终章·【OE(OPEN ENDING)·“她与他的伊甸园”(上)】-《欢迎回归世界游戏》


    第(2/3)页

    梦的使节说到这里,露出微笑:“那么,好人们简直罪大恶极了吧。这世上,可全都是大坏蛋了。”

    “呵呵……‘玻璃壳’外的你,意识到了什么吗?”

    “观测未必是‘高维者俯瞰低维者’,也有可能是‘平级之间的注视’,甚至有可能是‘自己观测自己’,比如,‘未来已经度过劫难、失去记忆的我们,观测还没有度过劫难的我们’,就像……你。”

    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半点印象。

    ——“我”看见他涂上粉末,遮掩了锁骨的两颗星星,遮住了手背的白色纹印。

    “再会。”

    但这一切——这一切都有一个人。

    ……

    一个沉眠于疼痛过久的旅人……终于可以选择下车。

    ……

    ——巧克力的丝滑在口中回荡,湖水翻腾,白色门扉渐渐闭合。那红发披肩的女人身影消失,天使的颂歌消弭。

    只是,有些时候,山田町一会梦到自己,和一群看不清面貌的人,一起坐在一艘船上,静静地坐很久。

    【苏明安却伸出手,揽住山田町一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别难过。】

    ——“我”看见他收拢了全身的光辉,卸下全身的“盔甲”与“刀剑”,褪去时间之戒,褪去腕表阿独,褪去诺亚之链,褪去蓝红色的耳坠,将耳侧几缕稀缺的白发割断,轻轻亲吻便松开。

    吃下巧克力,回归玥玥的梦中。

    今天是一个艳阳天。

    不该忘记的,重要的人。

    “不用再压迫自己、不用再谴责自己、不用再说什么赎罪的话……”

    “如果让所有人幸福地活下去也是罪的话……”

    她想了想,拉住他的手:

    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温柔地梳理着,羽毛般柔软的声音,平复着他心中浅淡的哀伤。

    “……”那人发出欣慰的笑声:

    “‘时空记录体’的存在形式以最佳熵减衔接链形成,如同细胞般紧密结合,呈现文字的形式,没有混沌地逸散,也没有无序地游荡。它是固定的、有序的,是绝佳的熵增对抗道具。

    “……”

    有个人始终在注视他。

    一个念头的摇摆。

    ……

    还有一个梦,他浑身血泊倒在冰冷的机械城中,血红的警戒灯如同死亡的讯号,打在他身上。

    ……为什么要做这么完整的二次元攻略?这个陌生人,是真的想和他一起旅游吗?

    “……太好了。”

    “不过,无论你身在多么遥远的文明、在什么时候开始了‘观测’,我都要感谢你‘观测’到了这一切。而你,也可以选择你愿意接受的锚点。”

    山田町一做完作业后,倒在宿舍床铺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心中一痛,涌出苦涩的液体,又不知为何涌出。

    “哼……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面对以前那些坏学生,心中突然再也不害怕了,几拳就打了回去!他们嘲讽我柜子里的洛丽塔裙又怎样,我不会害怕了!不会!”

    “‘宇宙之书’对抗熵增的原理,就与‘时空记录体’类似。唯一不同的是,‘时空记录体’的情节是自动生成的,‘宇宙之书’的情节是由剧忆镜片一点点人工拼接而成的,需要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地收集、排列、打造。

    像一位仅仅是熬夜过多、有些黑眼圈的大学生。

    长途跋涉了那么久,眼下有一个近乎于完美、仅是稍显遗憾的结局。在无法回头的情况下,他决定停下心中的电车。

    “……”

    “好了,好了,好了……”

    “……”

    “虽然。”

    心中像是被抓挠似的,难过得不行。

    手掌放在心口,仿佛有什么很疼的东西。

    “嗯?你问我是谁?”

    “没问题的,谁也不会再伤害谁了。”祂温柔地低声说,黑色的发丝一同舞动:“在我的梦境,所有人都会得到安宁与幸福。不是虚假的幻梦,不是自我逃避,而是一个高维用尽四亿两千三百二十七万三千零三十一次轮回撑起的……【理想之梦】。”

    “所以,大量的‘观测’,会让被观测到的‘剧忆镜片’不断深化,直到正式落入‘宇宙之书’。比如灯塔先生,他也曾当过‘观测者’,他曾经作为侦探观测过爱丽丝的人生,作为香蕉魔女观测过黑莓大帝的人生,作为可恶的染绿毛者观测过最美喜鹊的人生。是他的观测,让这一切变为了唯一真实。”

    “这是之前已经说过的概念,当一个生命体的位格足够高,该个体在宇宙中留下的痕迹,会悄然无声形成一种‘时空记录体’。它会实时记录该个体的出生、经历、死亡。

    ……你们是谁?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我经常梦到你们。校园霸凌、职场欺凌、性别认知歧视……这个偌大而繁华的社会啊,我便不会再害怕恐惧。

    【“所以,下次如果听到我的死讯,别难过,就当是我很快就会回来。以后所有的死亡,都是我的计划。”】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嗯……你再度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呢,一目十行不是什么好习惯。不懂的话,就回头再看一遍吧。不过,其实不懂也没关系,我只想表述一个结论——回答你最初的问题,什么是‘观测者’。”

    “……”

    像是,他们小时候,一起坐在街头看炸油条的大叔。冷风吹过,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孩抱团取暖,油条与煎饼的热气飘向天空。

    “‘玻璃壳’外的至高之主们:)”
    第(2/3)页